他说,“叫我容与,我不是你的舅舅,也不要做你的舅舅。
我只愿我们两个像普通人一样,相知相守,成亲生子。”
这些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,但是不想打断,也不想醒来。
她嗯了声,收紧手臂。
隔了好一会儿方道,“我们能在一起么会有未来么”
她仰起脸,“你待我是真心的么”
他笑着刮她的鼻子,“你说我是不是真心的我们两个早就已经缝在一起了,今生再也分不开。
有些事你不记得了,但却刻在了我的骨头上。
除非你不要我,否则就是到天上去,我也要娶你的。”
他说要娶她,她的胸口剧烈跳动起来。
不敢有这奢望,但是切切实实的欣喜,至少证明不是他一时兴起的荒唐。
“你放心,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。”
他像在立誓一样,“等这趟老夫人的寿宴办完,我尽了做儿子的孝道,再往后,便要照着我自己的想法去办了。”
布暖颔首,她能做的有限。
除了静静仰望他,再没有别的了。
这趟寿宴仿佛是个临界点,太多的风暴在酝酿。
蔺氏的喜日子,横竖少不得娘家人撑场面。
叶家再记恨容与,他的官衔在那里,总不好做得太绝。
该来的照旧还是得来,颇有点买卖不成情谊在的意思。
不过心里终归是不满的,叶夫人恨她姐姐亏待了知闲。
不明不白在他沈府住了两年,结果竟是这下场虽说是两姨表亲,可但凡知点人事的,谁还肯迎娶了去做正头太太他们母子两个合起伙来坑人,葬送了知闲的一辈子。
可气的是知闲这丫头像吃了迷魂汤,到现在还对容与念念不忘。
叶夫人气死了,“你竟这么不争气吃亏还吃上瘾了几次三番来接你,你不回去,莫非还有想头不成”
知闲哭起来,“我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高陵去,我是有尊严的,不能让偏房养的都来笑话我。”
她说的是二房的四娘,也合该傻人有傻福的。
四娘许了个小吏,别瞧家门寒薄,那女婿倒是个有志气的人。
自己要强,办事又踏实。
从未入流的录事一步一步往上翟升,四娘过了门后老爷子再一提拔,现如今做了正六品上的雍州县令。
再者小夫妻也恩爱,并不嫌弃四娘生得粗蠢。
四娘眼下日子过得舒坦,又怀了身子,比起知闲真是后来者居上,不知强了多少倍
定亲的时候相中女婿位高权重又怎么样不是你的,争也争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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